我是一個平凡不過的學生,從小到大並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在週遭,在課業上、人際關係上都沒有什麼問題,就算上了高中之後也是一樣。

今天,我起了個大早,不會打扮的我不用什麼時間去打理頭髮,只要整齊乾淨就好了,拿起鑰匙、拿片吐司刁在嘴上、「媽,我出門囉」經過機械式的動作之後,我出了門,將書包夾在腳踏車後,跨上腳踏車,習慣性的看了看天空,湛藍的天空,外加幾絲透白的雲。

「今天的心情很好」我自己小聲的說著,不因為天空多美多燦爛,只是因為今天是學校的結業式。

喀…喀喀…喀,粉筆沒有節奏的敲在黑板上,如果在一般的課堂上就宛如安魂曲般的輕柔悠然,學生通常也都配合的被安魂。

「提起精神阿,都結業式了,快把大掃除完成,快回家享受吧」老師無奈的搖搖頭,慢慢的唸著每個人所分配到的掃區。


「太倒楣了吧,大熱天的還在操場中間撿垃圾」旁邊的同學哀號著說,的確,在這裡比別人辛苦的了,雖然很想抱怨,不過老師的分配就是如此,畢竟我也不是那種叛逆的人。

嘴裡吸老師請客的飲料,我們早把剛才的抱怨拋到九霄雲外了,或許是因為剛剛在陽光下太久,於是,同學們把所有的窗戶緊閉,拉上窗簾減少陽光照射,乘涼電器通通打開,一台冷氣、六台掛扇、五台工業用電扇,教室裡電器的運轉聲,正和奏著令人涼快的曲目。

『阿-爽快』同學們正享受著四面而來的涼風,卻也忘了老舊校舍的電線管路早已不堪負荷,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喀!!

合奏曲進入尾聲,輕輕緩緩的漸小然後消失,閉幕,然後燈光暗下。


「搞什麼阿?」「居然跳電了…什麼世界阿!」「^@%!^$^&%@$$」在同學們的疑問及咒罵聲中,反應出老舊校舍的實際問題。

「誰去開一下總電源啦!」於是大家的目光快速的掃描教室裡的四面牆壁,這時我才發現,原本應該是白皙潔淨的牆早已斑駁,上頭還有許多學長、姐的塗鴉,其實有時候看看這些塗鴉會發現一些有趣的留言,尤其是一些不重要又無聊的副科。

「總電源在這邊!!」一片佈滿鐵銹漆著灰色油漆的門嵌在牆上,旁邊還有一塊早已退色的紅色塑膠,那應該是開關吧。


「打不開耶,好像很久沒有開了,大概是生鏽了吧」一位同學甩了甩手,看了看自己因為擠壓所紅腫的拇指。仔細想想,從進駐這間教室之後誰都沒注意過這個在角落的灰色盒子,瞬間,我閃過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它會不會覺得寂寞呢?

「我來吧!」一位身材壯碩的同學,把玩著手上的鐵鎚,臉上透露出有點討人厭的笑容。突然,他將右手往後拉長,將鐵槌尖端朝前,然後以數十公斤的力量揮出,尖端不偏不宜的敲在塑膠開關上,喀咑!!!


灰色的門緩緩打開,教室因為窗簾的關係沒什麼光線,打開的灰盒子一片漆黑,似乎散發出一絲神祕且讓人畏懼的氣息,大家慢慢向前靠去,才看清楚一條條蜿蜒曲折的電線連接著一個個小小的開關向上的黑盒子,而黑盒子牽出較粗電線,連接在一個開關向下的大黑盒。一位同學伸手將開關向上撥。喀!

電燈閃爍了幾下,布幕又一次的拉開,轟轟烈烈的再次豋場,涼快的合奏曲。不過同學們還是決定讓冷氣先生一個人獨奏,畢竟這個表演場地實在太過老舊了,早已無法回響出美麗的旋律。

此時重新開啟電源的同學,狐疑的看著總電源開關,只見他伸出手,伸入灰盒子內,站在旁邊的我,彷彿看到他的手沒入牆中,就好像被吞噬般。只見他緩緩的伸出一樣不變的手,只是食指與中指間多出了一張長方的泛黃紙片。


「這是什麼東西阿?相片?」同學歪著頭,眉間皺起。好奇的同學們馬上為上前去,當然,我也不例外。

是一張相片沒錯,色彩不是相當漂亮豔麗,或許是有些時間了,這時,我也出現疑問了,在看似校園中廊的前面,擺著一些桌椅,我慢慢仔細的看,第一排是椅子,是紅褐色的,應該是上過漆的椅子,而且還有點小雕花。

然後距離一小段距離之後,又是一排的椅子,是樸素的實木矮椅,看起來像是學生在坐的椅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而椅子後方也像是學生用的木桌,有些看起來好像還不大穩固,每個桌子的高低好像有不大一樣。

這種排列方式好像在哪看過,椅子、空格、椅子、桌子,是畢業照嗎?如果是畢業照為什麼又連一個人都沒有?呃?在第三排的椅子上,左邊有位長髮披肩,穿著整齊的制服,直挺挺的站在椅子上,因為照片尺寸有點小,所以看不清楚臉部,白白淨淨的,似乎散發出不一樣的氣質。



奇怪,剛才在那個位子上有站人嗎?


「喂!導的來了,快點先坐好吧」班長站在門口說著,同學們慢慢的向自己的位子走去。

拿著照片的同學在佈告欄上隨意拔下一根圖釘,將照片釘在佈告欄上,然後快速的跑回自己的座位,我也回座位。

「三十個人都到了,大家可以走了,暑修從七月三十一日到八月三十日大家別忘了」老師大聲的說著,深怕哪個迷糊學生忘了回來上課。

在位子上,整理書包,回頭看了看歪斜的那張照片,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結業式完了,大多數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我提著不知道哪個人放在教室門口的垃圾往垃圾車走,沒辦法,現在只能自責自己不爭氣的手,輸了必須勝利的猜拳。

回到教室,提著書包,拿起我坐位下從家裡帶來的籃球,一邊走一邊運著,有規律的節奏陪伴我走到了後門旁的球場,瞬間,我的手運了個空。

「嘿嘿,來吧來吧」一個有著黝黑皮膚的少年笑著

「阿仁!你覺悟吧!!」我快速的跑向他


在夕陽下,兩個坐在籃架上喘息的人,真像個傻子,誰會在這種大熱天裡打球阿,所以我們證明了這種天氣還是有人打球。我們一邊嬉鬧著步行走向後門,跨上因為不想戴安全帽而停在外面的單車,在夕陽下一起回家。

說真的,我來學校有一半的動力都是阿仁這個好哥們給我的,在學校裡就屬我跟他最為要好。因為他是住在外縣市的關係,又得等到七月下勻開始暑修才能見面,心中難免有些寂寞。於是,我在車站跟他道別,也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面。



經過將近一個月渾渾噩噩的日子,我又叼了片吐司,「媽,我出門囉」,看了看天空,用力的踩出久違的踏板,雙輪輕快的轉動,校園的青春生活又將開始。

聽著導師對我們說著人生大道理,我馬上就開始懷念放假的日子了,這時候同學們也開始發著暑修所要上的講義,國、英、數…一本又一本的講義堆疊在桌上,砌起了人生中不知道第幾座的高牆,好像只要爬過就能有美麗的人生一樣,不過這過程的枯燥乏味實在讓人無法忍受。


從正課開始之後,學生的百病開始浮現,軍心渙散,有如潰堤的水庫般,每個人上課的目的就是為了下課的十分鐘。哄鬧的教室,追逐、嬉鬧,看似小學生的行為都在這裡出現。我不經意的看到了那張泛黃的舊照片,隻身的少女站在其中,似乎有些孤寂。突然,大腿有些涼意,原來是同學把我的褲子拉下,一陣笑聲之後,我緩緩拉起褲子,然後往那位同學追去。


「哈哈哈,你今天還露了半個屁股在外面呢」阿仁抱著肚子,笑的抖動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

「來吧來吧」他將球丟給我,我淺淺的一笑,瞬間衝入籃下。

「剪刀石頭布,媽的」他鬱卒的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手,然後拿起籃球往教室走
「剪刀石頭布,哈哈哈哈,在這裡等你啦」我笑開了嘴


奇怪,怎麼比平常慢,是不是出了什…呃?怪了我在這裡做什麼?我抓了抓頭,慢慢的走向後門,跨上停在校外的腳踏車,自己一個人慢慢的騎回家。


「糟糕」我急忙從床上彈起,沒想到第二天就睡過頭了,我急忙出門,連早餐都忘了吃,也沒有閒情去看什麼天空,頭也不回的踏著腳踏車趕往學校,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好像沒有像以前一樣很想去學校。

「二十九號,嗯…二十九人全到,開始上課吧」老師緩緩的翻開講義
「有」


今天總是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就連短短的下課十分鐘都有點漫長,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注意到那張泛黃的相片,一樣是兩個人,一個少女站在椅子上,另一個皮膚黝黑的少年站在第二排地上,我還是想不透,為什麼畢業照會只有兩個人呢,突然,我的大腿又是一陣涼意。

「他媽的,別讓我抓到」我快速的拉起褲子,追著白目的那個同學。




「各位,這節課因為林老師家裡有些事情,所以有我來代課」一位穿著襯衫牛仔褲,頭髮有稍微抓起的實習老師說著。

「話說回來,你們這一般的人還真少,呃?十八的人阿」老師左右掃過班上所有的人,狐疑的翻了翻點名簿,抓了抓頭,才開始翻開講義上課。


雖然天氣炎熱,不過教室內的人沒有說很多,所以也不會太悶太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這一個班級從以前就比人少,在下課時間也都比其他的班級還要安靜,甚是在分組報告時,一個組別就得報告二十分鐘以上,一些不擅長在大家面前的害羞同學可就苦了,有時候看著有人結巴的唸不出東西實在有點滑稽。


「好,下課」老師合起厚實的課本,用右手捏了捏酸痛的肩膀,因為進度的問題,全班又多留了三十分鐘才下課,其實不只有學生累,老師也是非常的疲憊,不過為了應付政策的變動,只好花更多的時間教學。

「再見囉」班長跟我揮了揮手之後繼續整理著講桌,就算是大家都走光了他還是得把分內工作做好才能離開,還好我並不是出色的學生,所以沒什麼機會可以當什麼幹部。

我拿著籃球,快步跑到後門旁的球場。只見空無一人的球場,怪了,我跑來這裡要做什麼,我四處望了望,連個影子都沒瞧見,於是,我慢慢的走出後門,回家。




「班長,班長!班長!!」

「喂,老師在找你啦」我旁邊的同學用力的推了我一下,我托住頭一滑,整顆頭用力的往桌上一撞。

「阿?來了」我摸了摸微腫的額頭,最近怎麼老是忘了自己是班長呢,說實在的,我真的不適合是當什麼幹部,不過班上的人數實在太少了,僅僅九個人,每個人都是幹部,甚是有人擔任兩個職務,別人如果不知道的話還當我們班是啟聰班呢。

「暑修剩下九天了,接著馬上就開學了,開學之後又有複習考…」老師叮嚀著一堆事情,我則是敷衍的點了點頭。突然,我的旁邊竄出一個人,是白然。

白然本名叫做白煥然,他是個大怪咖,平常不大說話,總是自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有一次他從學校的地下室一邊尖叫一邊跑上樓來,吼叫著說地下室有鬼,同學們聽見了就起鬨著一起去地下室探險,之後才發現是一支拖把不知道被誰掛在,自動灑水器上面,之後大家都嘲弄著他很白爛,之後大家就都叫他白然了。

「我…我想…換位子」他的眼神看著地上,只見他兩個黑色的瞳孔不規律的移動,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他的位子坐落在教室的角落,就在佈告欄的前面。

「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要換位子呢?是不是同學麼又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老師」老師以非常堅定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是要告訴他,老師是挺他的,老師是他的靠山。

之後他就大哭了起來,含糊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聽見他說想坐前面一點,老師只好將他的位子換到很久沒人坐的最前排,公媽位。

「等等下課時間你去看看他的位子有什麼問題,別搞鬼」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難不成他還覺得我會聯手欺負同學,雖然校園生活無聊,但我也不至於做的如此過分,讓人嚇的失魂。


我緩緩走向白然的座位,他的座位沒什麼特別的,跟其他同學的都一樣,我敲了敲桌面,看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又踢了踢椅子,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的桌椅阿,怎麼回事呢,我突然撇見椅背上有一張黃色的紙條,紅色的墨料寫著看不懂的字體,這是符咒?是他自己貼的還是別人的惡作劇?我撇頭看了看換了座位的白然,雙手抱著頭趴在桌上,似乎還有些顫抖。

如果是他自己貼的,是不是在防範什麼的迫害?我瞧了瞧那符咒,直覺性的往後轉,阿,那張畢業照歪斜的釘在牆上,有什麼問題嗎,不過就是以前的照片罷了。

我仔細的端詳著照片,實在看不出什麼問題,學生整齊的站在位子上,雖然有幾個空位,不過還是非常整齊,難道是有什麼半身人嗎,我仔細的觀察每一個人,順便數著人數。


「二一,二二,沒問題吧?」真是個怪咖,難不成照片會吃人阿。

我無奈的向老師解釋著,他似乎不大相信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自己也去看了一下,也的確跟我描述的一樣,一點問題都沒有,而那張黃色的符咒,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了,不過到也省了麻煩。


「媽的」我暗自咒罵了一聲,我自己身兼班級上所有的工作,替老師照顧那個白然,他根本就是個瘋子,一個書包裡不放書,只放一疊又一疊的符紙,這是什麼班級阿,兩個人也叫班級?為什麼兩個會是一個班級,照理說會打散在其他班上阿,可是自從上了高中就一直是這樣,一直都是兩個人阿,可惡,為什麼感覺那麼奇怪,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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